九二年的留言

這是九二年畫的一幅「畫」, 用鉛筆畫在很薄的Layout Pad上, 我很少自發性地畫畫, 通常是工作上的需要, 畫的原因是見到辨公室的人事鬥爭, 無論那種職業、 或任何職位, 都會有外表的風光, 但人的行為並不一定跟此成正比例, 這幅畫的內容留給看的人想像…
看這幅畫時就像看到十多年前給自己的留言, 想起當年的一位同事…
三年前的一個晚上, 接到一個舊同事的電話, 九零年初她跟我曾在同一間公司內工作, 是我畫下上圌早一點的時候, 那是一個永不會忘記的電話, 當一個十年未有見面的同事來電的時候, 想到的是保險、推銷、請飲… 幾句問候之後, 漸漸對方的話題越扯越遠, 開始有點異樣, 最後终於傳來我估計得最差的情況, 對方的語氣突然改變, 她說:「你有未有想過自殺?」, 當時的我十分慌張, 隨之的對話十分之混亂, 而她的情緒亦開始失控, 電話一度中斷, 後來她又再給我電話, 這短短真空的一兩分鐘, 我感到十分不安, 她再講述自己的困難及經歷, 我用各種方法希望她打消自殺的念頭, 最後想到自己曾聽過佛法講述關於自殺的故事, 我把曾聽過的都告訴她, 我不停的說着, 她终於沉靜下來, 我問: 「妳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要自殺?」她终於說:「可以…」, 在那刻我才鬆了囗氣, 後來她忽然收了線,
整個對話超過半小時。
由於已沒法找到她的通信聯系, 希望她尚在人間, 忘記一念之差, 再提起勇氣活下去。
收到這電話當天的上午, 正在上佛法的課堂, 老師問我們一個問題、就正是:「你們有沒有曾經想過自殺?」
日本是自殺率很高的國家, 結果出現很多「自殺名勝」, 阿蘓火山是其中之一, 在上山的路上, 矗立着一個牌, 上面寫着: 「請再想清楚!」這是給想跳入火山口內的人看的。 很多人選擇跳入火山口中, 但後來, 他們只能落在火山口的邊緣, 因重傷不能動彈, 而火山的熱力從下面攻上來, 此刻, 他們清醒了, 原來自己畏懼死亡, 劇列的痛苦令他們高呼救命! 但火山囗是高度危險地帶, 無法進行拯救工作…
佛法把一隻不願拉木頭車的牛比作想自殺的人, 牠一天把自己所拉的木頭車揰碎, 以為自己不用再受痛苦, 但後來主人替牠造了鉄的車子, 拉車的牛比以前更痛苦, 自殺只會帶給自殺者更痛苦的來生, 這是釋迦牟尼佛所講的話。
我曾把這個經歴告訴身邊某些人, 發覺有平時大仁大義者原來沒有一點同情慈悲之心! 「咁嘅人,死早D啦!」,無常、不幸、痛苦的事情, 不一定發生在別人身上。